对此,朝中官员们态度不一。
有人支持停战,理由是南夏刚刚经历了内部的动荡外加敌军侵占,失去家园的百姓还等着救济,被损毁的城池也需要重建。
“如今国家急需休养生息,更重要的是,国库里的资金也无法再承担继续战争。”
“既然东渠主动要求停战,我们正好顺势而为,当然,必得趁机狠狠敲他们一笔才行。”
这个理由引起大部分人的赞同,但亦有人不满于此。
东渠屡次进犯南夏,一纸停战书根本说明不了什么,一小部分血气方刚的武将高喊着:“不能让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!杀了咱们那么多臣民,现在怂了想停战?!做梦!”
“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!”
两方声音僵持不下,各有各的不能妥协的理由,慕霆渊迟迟没有做决定。
另一边,蓟州。
经历了一场破坏,‘丹峡关’整体几乎被毁,城墙上到处都是重石机砸损的痕迹。
底下士兵们有的搬运泥沙,有的挥着锄头,大家都在努力修补。
每个人望着这满目的疮痍,愤恨难过之余,也有那么几分庆幸。
只要国在人在,一切都会慢慢转好的。
战乱后的蓟州宛如一座死城,本地百姓都死于城破的那场屠杀,只有极少部分人幸运的逃去了外地,这时候还不敢回来。
将士们依旧安置在关外的军营,是夜,云窈住在曾经慕霆渊的将军大院。
外头月落柳梢,已是万籁俱静时,她一个人坐在桌案前,毫无睡意,手边灯盏光晕澄亮,她抬手拨了拨烛火,忽然开口:“出来吧。”
片刻后,外室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。
“你居然能发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