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掀开薄纱走出门外,从托盘中拿起那个叫号牌。
一层的人显然都注意到了,二层扶手上忽然靠了个人。
他们都知道二层包房人的身份高贵,可冷不丁出现的这一位,他们却不认识,看模样也挺小的,难不成是偷偷混进来的?
更何况,哪个贵宾会亲自举牌子落了自己的面子?
一看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。
“这位可从来没见过,老爷,他是谁啊?”有女伴不解地嘟囔。
那老爷左手拿着烟袋,看着秦肆酒眯了眯眸子。
完全没见过。
他又往秦肆酒身后那间房瞧了瞧,似乎没有别人了,看来这人的确是混进来的。
众人的讨论声骤起。
“这小白脸谁啊?”
“不知道,看着像谁家公子哥。”
“什么时候这种局,普普通通少爷能混进来了?百汇门的筛查越来越差了。”
众人一脸不屑地收回目光。
而二层其他房间内的人听见骚动,全都走到门口看了一眼。
张统的房间恰好在他们的斜对面,也清楚地看见了秦肆酒。
他意味深长地盯着秦肆酒好一会,低头喝茶的时候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。
只要这徐大少爷聪明,乖乖在薄度身边当好卧底,给自己传递消息,那北宁早晚是他一家独大。
就是不知道这薄度现在对徐大少爷的信任,有几分?
拍卖还在继续着。
拍卖师:“下一件拍品,海德薇拉琉璃盏一对,起拍价三百万,最低加价五十万。”
这琉璃盏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,闪得人移不开眼,不少女伴开始撒娇磨着身边的男人买下,声音软得人骨头都酥了,没有人能顶得住。
可就在这时,二层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举起了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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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:“三百五十万。”
底下的女伴顿时不高兴了,纷纷拉着男人的衣角开始糖衣炮弹。
“四百万!”
“四百五十万!”
“五百万!”
秦肆酒再次举牌子:“五百五十万。”
薄度双腿交叠,好整以暇地盯着秦肆酒的背影,对于他竞价的行为完全没有丝毫的阻止,甚至脸上满是纵容。
一对茶盏拍到这个价格的确不划算,但是...
薄度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,这样能看见秦肆酒的侧脸。
但是千金难买他一笑。
幸好他也不缺钱。
拍卖会上的众人全都被秦肆酒的叫价镇住了。
这人到底懂不懂行!
这破杯子也值得喊这么高!?
其中坐在最前排,穿着华丽,戴着珠宝翡翠的女伴往身旁老爷身上娇软一靠。
“老爷,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