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于到家了......”张翠山喃喃自语道,想到自己和六弟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又刻骨铭心的黑暗岁月,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。
他正要从解剑石旁纵马上山,几名手持长剑的武当弟子突然从石头后面闪身而出。
一名青衫道士朗声喝道:“来者何人?居然敢手持兵器,擅闯武当山?解剑石旁,解剑上山!”
张翠山疑惑的看了身后的殷梨亭一眼,轻声问道:“解剑石?这规矩,是什么时候立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殷梨亭还没答话,莫声谷已经抢上一步,大声呵斥道:“玄岳!大胆!连你们的五师伯都敢阻拦吗?”
不错,那道士正是殷梨亭的大弟子,玄岳。
玄岳猛然听到莫声谷的声音,顿时一呆,跟着便看到了张翠山身后的殷梨亭,陡然脸色大变,立刻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低头叫道:“徒儿不知是恩师与莫七师叔驾到,多有无礼冒犯,还请师父、师叔责罚!”
殷梨亭脸色一沉,正要发话,却被张翠山笑容满面的阻止:“六弟,这是你的徒弟吗?果然是气宇轩昂,不同凡响。起来吧,不知者不怪。”
张翠山下马,将拐杖递给玄岳,“好好保管,我待会儿下山来取。”
玄岳虽然从未曾见过张翠山,但从七叔莫声谷的话中,就知道这人是他们的五师伯无疑了。
当下满脸欣喜的叫道:“不孝师侄,玄岳,叩见五师伯!,师伯,你也是我们武当弟子,还是侄儿的师伯,你回家,就不用解剑了。况且,你这是拐杖,也不是剑呐!这解剑石是当今圣上为彰显我武当派的地位,故此特设。”玄岳恭敬地向着张翠山抱拳行礼。
张翠山看着远处熟悉的山门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深吸一口气,对殷梨亭和莫声谷说道:“六弟,七弟,我们走吧。”
三人正要一同向山上走去,却被双清闪身拦住:“五哥,六哥,我们上山干嘛?尊师张真人又没在山上,他现在恐怕已经到了黄鹤楼了。要见尊师,我们还要赶到黄鹤楼才行。”
双清这话提醒了殷梨亭兄弟,他们马上拨转马头,快马加鞭赶往黄鹤楼。
经过一天一夜的疾驰,在第二天的天明时分,终于到了黄鹤楼附近。
附近都是武当弟子在值守。沿途遇到的武当弟子们纷纷向着他们四人行礼问好。张翠山等人微笑着回应众人,心中却不禁感叹时光飞逝,岁月如梭。
当他们来到下榻的会宾楼之前时,收到消息的张三丰,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。
殷梨亭和莫声谷齐声叫道:“师父大喜!五哥回来了!”
双清亦是悲喜交加:“张真人,恭喜,令高足无恙归来。”
张翠山见到多年未见的师父,立刻双膝跪地,泪流满面:“师父,不孝徒儿回来了!”
张三丰快步上前,伸手弯腰将张翠山扶起,眼中满是疼惜:“翠山,我苦命的好徒儿,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梨亭、声谷,你们这一路辛苦了!”
张三丰挽着张翠山的胳膊,师徒携手并肩,一齐走进会宾楼,落座后,张三丰询问起了张翠山这十多年时间的经历。张翠山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讲述,张三丰听得眉头紧皱,怒火中烧。
“可恶的贼子,竟如此欺辱我武当弟子!”张三丰一掌拍在桌子上,“翠山,你受苦了。但切莫因此消沉,需振作精神,日后将武艺练好,方可自保。”
张翠山郑重点头:“徒儿明白。”
张翠山坐在张三丰脚下,侧身靠着师父的双腿,抬头看看师父雪白的胡须眉毛,轻声说道:“师父,多年未见,你老人家还是这么精神矍铄,除了眉毛胡子白了,倒与当年没什么改变。”
张三丰呵呵笑道:“为师每日勤练太极,修身养性,自然精神矍铄。倒是你,经历了这么多磨难,须得好好调养一番。”
小主,
张三丰转头看向殷梨亭和莫声谷,“你们先陪翠山聊聊天,翠山经历了这么多方才回来,为师心里高兴,今日亲自下厨,为你做我最拿手的红烧武昌鱼。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饭菜。等会儿我们师徒几个好好喝一杯。”
殷梨亭笑道:“师父果然还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