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沐风醒的很早,天色才蒙蒙亮。
这倒不是因为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,而且恰恰相反,每天除了睡觉的时候不想睡觉之外,其他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睡觉。
但至于为什么反常早起,这就要问此刻压在他身上睡的正香的的见习牧师小姐了。
芭芭拉睡的很沉,轻推了她两下都没醒,只是翻了个身,扯走了一半的被子。
沐风扶额叹气,记录,本月第七次。
顺便说一句,今天提瓦特历三月九日。
合着上次说的不准半夜偷跑到他房间这件事,这丫头是十句听了九句,一句没听。
该说不说,小修女还是很有原则的,至少一周双休是风雨无阻……个鬼啊。
要不是因为母亲芙蕾的休假,他合理怀疑小丫头能把自己房间整个搬过来睡。
沐风伸手轻轻掐了掐芭芭拉软乎乎的脸蛋,最近这丫头是不是有点黏人的过分了。
距离二十四小时无差别不间断陪护,只差一封从西风教堂到骑士团的转职文件。
当然,那种东西大概是不可能通过的。
据不可靠消息,之前有过一封来自枫丹某商会的来信,说是偶然撞见芭芭拉在教堂练唱,打算培养小丫头成为未来的大明星。
什么,你问为什么信最后石沉大海了?
那你问他也没用,有什么意见的话,建议和西蒙办公室里的那台碎纸机说去罢。
拿赖床的芭芭拉没办法,沐风只好一个人先起了床,替独占单人床的小丫头拉好被子,随即拿上佩剑,悄悄地离开了房间。
琴如往常一般坐在桌边,一边用报纸遮挡着恋爱小说,一边津津有味地喝着咖啡。
月初:什么小说精彩到要连续配五杯咖啡看完才能睡觉,她今天非得试试深浅。
月末:把咖啡盒烧了泡水能不能喝呢?
“姐,以这种消耗速度,就算加上我的那部分,你的咖啡配给也撑不到月底。”
沐风坐到琴身边,善意地提醒了一句。
但,正沉浸在小说情节中的琴显然无暇顾及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咖啡份额,只是胡乱地回应了两声,随后又埋头进了书页里。
她顺手拿起一旁涂面包的黄油,蘸了蘸咖啡,面不改色地小口啃了个干干净净。
沐风一阵汗颜,将装吐司的盘子推到了琴容易拿的位置,又让侍从撤掉了黄油。
风神巴巴托斯在上,这个家没他得散。
琴还在继续翻着小说,但沐风今天赶时间,从桌上抓起两片面包就匆匆出了门。
大团长法尔伽,要亲自教授他剑术。
由于时间尚早,街道上还是空空荡荡。
蒙德居民向来是没有什么早起的习惯的,除了西风骑士团之外,就只有……
“啊!前辈!早上好,要烤松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