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渊见她出神,喉结动了动,忽然道:“万年前有个叫宋闻景的,字倒是和这个有几分像。”
赵芷柔猛地抬头:“宋闻景?”
“嗯,西坞的客卿,”墨渊别过脸,望着魔舟外飞速掠过的云影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旁人,“总爱往桃花林里钻,手里总攥着支破笔,写些酸溜溜的句子。”
他说“酸溜溜”时,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咬牙,赵芷柔却莫名听出了些别的意味。她想起祭坛上那道温和的目光,想起竹简上残留的灵力,心头那点模糊的暖意又翻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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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是个怎样的人?”
墨渊沉默了片刻,像是在搜刮记忆里的碎片:“话少,性子软,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。当年你母亲总说他‘温吞得像三月的水’,偏偏阿珩……”他顿住了,像是不小心踩进了禁地。
“阿珩又怎么了?”赵芷柔追问,心脏跳得有些快。这个名字像把钥匙,总在不经意间撬动她记忆的锁。
墨渊却不肯说了,只含糊道:“没什么。”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动作有些生硬,“别瞎想,养好精神要紧。回魔域还有得忙。”
赵芷柔知道他是故意岔开话题,却也不再追问。她将竹简重新卷好,贴身藏好,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些被尘封的过往更近一些。
魔舟驶入魔域边界时,黑雾里忽然飘来一阵熟悉的香——是秦苒常用的冷梅香。赵芷柔探头望去,只见秦苒站在界碑旁,手里牵着匹通体乌黑的马,马背上驮着个不小的包袱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墨渊皱眉。
秦苒没理他,径直走到赵芷柔面前,将包袱扔给她:“魔域的戾气重,这是用晨露和冰晶草炼的膏子,抹在额头上,能压一压你那印记的躁动。”
包袱里除了瓷瓶,还有件叠得整齐的月白长衫,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梅花,针脚细密,像是极用心绣的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看你总穿玄色,闷得慌。”秦苒别过脸,耳根微红,“西坞的料子,轻便,挡戾气。”
赵芷柔摸着长衫上的梅花绣纹,忽然想起母亲的玉簪。原来这魔域的黑雾里,藏着这么多笨拙的温柔。她抬头想道谢,秦苒却已翻身上马,只留下句“赶紧滚回魔殿,别在这碍眼”,便策马消失在黑雾里。
墨渊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,嗤笑一声:“口是心非的家伙。”
赵芷柔却笑了,将包袱抱在怀里,暖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。
金————木———水———火————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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