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楼主……”
女杀手应声转身,快步冲出天牢。
自祁见状,轻声道:“我帮你打下手。”
云可依点头:“好。”
牢房内,火把的光依旧跳动,云轻舞靠在墙边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;而云可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,她知道,这场“解毒”,不过是另一场较量的开始。
一炷香之后……
天牢内,烛火摇曳。
云可依手持银针,指尖稳如磐石,精准刺入云轻舞后背几处要穴。
自祁在旁默契配合,一手按住云轻舞腕间放血的银针,一手递过干净的帕子承接不断渗出的黑血。
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,云轻舞喉间一阵轻咳,一口暗红毒血喷在地上,气息终于平稳了些。
云可依收回银针,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白瓷瓶,倒出一粒莹白的药丸,捏开云轻舞的嘴喂了进去。
“这是护心丹,能稳住你的伤势。”
云可依淡淡开口,随即收拾好医药箱,与自祁一同走出牢房。
“你们每日按时来送药,盯紧她的动静。”
云可依对守在门外的两名女杀手吩咐,两人颔首应下。
“是……楼主……”
离开天牢,途经莲花池时,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。
云可依转头,正见萧慕寒负手而立,墨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沉冷,目光落在她与自祁相谈的身影上,眼底翻涌着明显的醋意。
“你们在干嘛?”
萧慕寒快步上前,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,目光直直盯着自祁。
自祁行了一礼说道 “……见过摄政王……”
“王爷,我们没干嘛,只是刚从牢里出来。”
云可依说道 “自祁……你先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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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祁回答“是……属下告退……”
云可依轻笑,暗中对自祁递了个眼色。自祁会意,躬身行了一礼,便匆匆退下。
“没干嘛?他为何一见本王就走?”
萧慕寒追问,语气更沉,显然不信。
云可依上前一步,抬手轻碰萧慕寒的衣袖,打趣道:“王爷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
见萧慕寒脸色稍缓,又解释道,“我们刚去天牢为囚犯解毒,你看,医药箱还在这儿,衣裙上的黑血也是方才逼毒时沾上的。”
“解毒?什么囚犯需要你亲自出手……”
萧慕寒低头,果然见云可依手中提着药箱,裙摆上还沾着点点深色痕迹,眉头瞬间蹙起,语气转为关切。
“先去沐浴更衣,别染了寒气。换好衣裙,我带你去见你哥——顺便告诉他,我们俩的事。”
“啊?”
云可依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,“好吧,你等我片刻。”
萧慕寒自然地接过云可依手中的药箱,与她并肩向浴池方向走去。
池边荷叶田田,清风拂过,带着淡淡的荷香,却吹不散萧慕寒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期待与紧张。
一炷香之后……
书房内,静谧无声,唯有毛笔划过宣纸的沙沙轻响。
云鹤霄坐在轮椅上,专注地书写着,墨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。
两名戴着火焰纹面具的烈焰军将士身姿笔挺,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,压低声音汇报着军中要务,神情严肃,气氛略显凝重。
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萧慕寒与云可依十指紧扣,并肩走了进来。
“哥……我们来了……”
云鹤霄下意识抬眸,目光瞬间被云可依脖颈处那抹若隐若现的红痕吸引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云鹤霄抬手示意两名将士退下,声音沉稳有力。
“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“是……”
两名将士领命,整齐划一地转身,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。
萧慕寒上前几步,将两个折子轻轻放在云鹤霄面前的书桌上,神色郑重:“鹤霄兄,您看看。”
云鹤霄放下毛笔,抬手打开其中一个折子,入目便是老皇帝那苍劲有力的御笔——赐婚圣旨。
“赐婚圣旨?”
云鹤霄又翻开另一个皇家玉蝶,在萧慕寒正妻的位置,清晰地写着“云可依”三字。
“皇家玉牒……阿寒……这……你都敢拿出宫?”
“嗯……为了证明……依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……”
萧慕寒又说道“鹤霄兄,还记得昨晚我同您说的,本王大婚之夜,王妃假死逃婚一事吗?”
“记得……”
萧慕寒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那王妃,正是依儿。”
云鹤霄闻言,视线从折子上移开,看向云可依,眉头微微皱起,语气中带着兄长的威严与关切。
“依依,你为何要假死逃婚?你可知自己这般任性,闯出了多大的祸?如此不知礼数,皇家颜面何存?”
云可依松开与萧慕寒紧扣的手,轻移莲步走到一旁,为云鹤霄倒了一杯茶水,声音轻柔,带着几分歉意。
“哥,我真不是故意的,当时情况复杂,我一时糊涂,我知道自己闯祸了。”
说着,云可依微微低下头,像个犯错的孩子。
“鹤霄兄,此事我并不怪依儿,您就别苛责了。”
萧慕寒急忙开口维护,上前一步,站到云可依身旁,言语间满是对她的偏袒。
“当时诸多误会,也是我与依儿缘分未到,才生出这些波折。”
“这么快就护上了?”
云鹤霄嘴角微微上扬,似笑非笑,眼中却满是欣慰。
“阿寒,我这小妹向来淘气,爱闯祸,以后你可得好好管教。”
“难道,我在哥哥心中,就这么不懂事吗?”
云可依佯装委屈,轻轻嘟起嘴,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我以后会改的嘛。”
萧慕寒见状,连忙拉过云可依的手,面向云鹤霄,一脸认真,目光中透着深情与坚定。
“大哥,我与依儿成亲时,您未能到场,实在是一大憾事。但我在此向您承诺,日后定会对她一心一意。无论她闯下什么祸事,都有我护着,我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,请大哥放心。”
云鹤霄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热气升腾,模糊了他的眉眼。
云鹤霄抬眸看向他们,眼中满是欣慰与祝福。
“阿寒,真没想到你们俩会走到一起,恭喜恭喜……愿你们往后的日子,幸福美满,和和美美。”
“嗯……我们一定会幸福……”
云可依轻步走到云鹤霄身前,眉眼间带着关切:“哥,你的腿今晚还要施针,可别忘了。”
云鹤霄抬眸看她,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无力:“好。”
“最快也要一个月,哥哥才能站起来。”云可依蹲下身,望着他的腿,语气坚定,“我会陪着你,一定治好你的腿,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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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鹤霄沉默片刻,话锋一转:“阿寒还有五日便要回京,你不跟他回去吗?”
云可依眼神微闪,语气带着一丝犹豫:“这……我给您治好腿再回去。”
云可依话音刚落,萧慕寒便上前一步,轻轻拉住她的手,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。
“不行,依儿答应过,不再离开我了。不如,让大哥一起回京养伤,怎么样?”
云鹤霄却缓缓摇头,语气决绝:“我不打算回京,你们回去吧。”
“不行!”
云可依立刻反驳,目光灼灼地看着云鹤霄,“哥哥在哪,我就在哪。”
萧慕寒看着云可依坚定的侧脸,握紧了她的手,对云鹤霄说道:“那我也不回去了。”
云鹤霄望着眼前紧握的双手,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,语气软了下来:“你们……好吧。”
云鹤霄转而看向云可依,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:“依依,既然你你们心意已决,哥哥尊重你们。你和阿寒新婚,我还没来得及送礼,今日,哥哥便送你一份礼物。”
“礼物?”
云可依眼睛一亮,好奇地追问,“哥哥要送我什么好东西?”
云鹤霄从旁边的木柜中取出一个长匣,轻轻打开,里面静静躺着一面古朴雅致的古琴。
“这是我机缘巧合下得到的‘抚仙琴’,你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