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斯特那个问题儿童,遇到事跟脱缰野马似的。现在又多一个看不得兄长脸的病弱幼弟,光是想想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谢谢。”鹤衍低声说着。
“嗯?为什么道谢。”艾沃尔的视线落在已经空了大半的饭菜上,难道是因为这个?
“区区小事,你喜欢的话再让厨房Z……”
艾沃尔的话没说完就见鹤衍摇摇头,鹤衍干净的眼眸就这样直视着他,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。
“你戴面具是怕我害怕吧,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他,但是我会努力跟大家相处的。”
鹤衍搓搓手臂,他感觉先前的对话提起某虫时,让自己鸡皮疙瘩都吓得起来了,现在他正在安抚自己。
“你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,亲近是自然的,我会努力融入的,啊不,不是想挤进你们的生活,我的意思,我们试着好好相处吧。”
‘好乖’
这是艾沃尔心中唯一的念头,是跟艾斯特相处完全不同的感受,一定要形容的话,眼前的少年好像刚出炉的软软的小蛋糕。
于是自然而然的,艾沃尔伸出手揉了揉鹤衍的发顶,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轻笑出声。
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面具下艾沃尔的脸颊染上淡淡红晕,是和其他亲属在一起时,完全不同的感受啊。
他在雌父身边一直都紧绷着神经,希望不会辜负雌父的期待,以雌父心中的长子形象成长,一板一眼力求完美。
小主,
在艾斯特面前,他是可靠的可以随便撒娇是哥哥。在雄父面前,他是早熟早慧的长子。
“好。”
艾沃尔收回手,温柔的注视着鹤衍:“雄父可能会劝你去鹤家,他们最会做表面功夫,不管你去不去都不要被欺负了。”
鹤辞已经劝过他们两兄弟跟他一起离家出走了,虽然很想反驳,但是雄父抱着艾斯特瞧着他的伤哭的都要背过气去,艾沃尔实在开不了口。
最后是用给艾斯特养伤的借口,让雄父放弃的。
艾沃尔深知,艾斯特作为元帅府的次子,皇位顺位继承者,因为这种事被罚,家庭不和睦兄弟相残……这种丑闻不能随便外传,会影响元帅府在外的威望。
相反,关起门来,这就是小孩子的摩擦,甚至只要他们几个不说,就没有虫敢说,对于外界而言,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。
仆虫不敢说,亲兵不会说,只有他们的雄父心思单纯,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回了鹤家,难免鹤家会问。
雌父在外有要事在身,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府邸管这芝麻大的小事。
而艾沃尔了解雄父,自然不可能放雄父离开元帅府,不过好在鹤辞担忧鹤衍,最初闹了几次‘要给艾斯特讨个说法,’‘要去看鹤衍。’‘要带着孩子们回鹤家’后,认清现实就乖乖待在家里了。
艾沃尔将一枚硬币大小的徽章别在鹤衍衣服上。
上面的图案是一朵绣球花,右侧的花上镶嵌着小巧的金色宝石,好像被簇拥着的小虫子。
“好可爱。”绣球花啊,它的花语是什么来着……
鹤衍的眼角弯弯,不自觉流露的情绪让他的心口温温的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