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化山上,白昼凌空而立,一身帝王境的威压与尸王隐隐相抗,一身黑色火焰的南宫赤羽盯着血海说道:“本王久离这天地,没想到竟有人修成了这红莲业火,而且在你身上本王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。”
血海血红色的瞳孔清澈的如同佛案前的琉璃一般说道:“天有九雷,地有九火,我这红莲业火自然是比不上你的鬼凤魔炎。”
“怪不得我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,你一个鬼物,竟然身怀血凤血脉。”南宫赤羽摸了摸嘴唇接着说,“我和他奉命镇守不化山,有我俩在,这不化山不会再有异动了,你俩不必如此紧张。”
白昼收了威压,身上紫色的气息一闪而过,南宫赤羽眼神中透着惊讶说道:“你和主上是什么关系?”
“主上?是谁?”白昼问道。
“残千月。”
“他救过我的命,并且将他的魔诀传给了我。”白昼看着南宫赤羽的眼睛说道。
“既然是自己人,那更不需要打了。”南宫赤羽笑了一声,周身黑色的火焰一闪而散。
白昼说道:“传说南荒傲炎王一手魔焰无敌于天下,今日得见前辈,果然传说不虚。”
南宫赤羽爽朗地笑了一声说道:“你年纪轻轻就到了帝王之境,又得主上真传,不出几年恐怕这天地之主就是你了。”
血海恭敬地站在白昼身后,南宫赤羽看了一眼血海接着说道:“你这红莲业火专克妖邪,如今却被一个鬼王掌握,这天下,我当真是看不懂了。”说完南宫赤羽转身朝着不化山深处走去,尸王看了看白昼两人说道:“两位要来坐一坐吗?”
白昼摇了摇头说道:“不用客气了,我去给天君复命了,两位后会有期。”说完便与血海直接迈入了身后的虚空之中。
尸王满是眼白的瞳孔内闪烁着青色的鬼火,看着两人离开便随手一挥,不化山又恢复成了云雾弥漫的样子,处处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白昼与血海再出现时已经是百里之外的高空了,两人一白一红,一前一后朝着朝着天君殿飞去。
“如此气势逼人的剑意再加上这炙热的气息,咱们是到了曜族了吗?”前方的白昼问道。
听到曜族,血海的脸上闪过一丝仇视说道:“是的,少主,前方就是曜族了。”
“那随本王去曜天台祭拜一下吧。”白昼眼里带着一丝悲伤说道。
“是,少主。”血海说完,便化出立地鬼王的真身,漫天汹涌的血红色波涛将整个曜台的上空全部染红,如同一片被风吹动的红毯一般,遮天蔽日。
白昼踏着那道红色的巨幕,如同走在台阶上一样,一点点飘落下来,曜台的守卫看着天空的异象如临大敌,抽出配剑,死死地盯着慢慢走来的白昼。
“来者何人!”一个守卫问道。
“月家少主月尊,前来祭拜先父。”白昼一边走一边说道。
“曜皇有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曜天台,还请殿下离去。”还是那个守卫对白昼喊到。
“本王只是来祭拜先父,不想与你们为敌。”白昼冷冷地说道。
就在这时,天空中翻涌的血海突然凝聚成人形,从高空一闪而下,一把捏住了守卫的脖子,血红色瞳孔中的仇恨似乎快要溢出来了。
“当年欺负本座的,有你一个吧。”嘶哑的声音如同指甲磨着玻璃一般,让人心神不宁。
被捏住脖子的守卫涨红了脸说道:“你...你是...曜...曜...”
“本王是血海!”血海大喊一声,身后的冒着红莲业火的锁链如同一只利爪一般直冲天际,无数空间黑洞带着滚滚雷声,从天空传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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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一柄冒着金色火焰的长剑朝血海斩了过来,血海感应到了剑气,右手一挥,一道红莲业火形成的锁链直接将长剑牢牢锁住,血海扭头,被仇恨扭曲的面容挤出一个邪魅地笑容,右手一用力,那柄被锁住的长剑在锁链的绞杀下发出了一声悲鸣,无数裂纹布了剑身,随即崩成了金色的碎片。
“啊!”一声痛苦的喊声传来,一个锦衣少年,吐了一口鲜血,从天空中摔了下来。
还没落地便被血海一道锁链卷到自己身边,看着痛苦的少年,血海哈哈一笑,笑声中又说不出的畅快:“曜绝,当年你打断了本王的胳臂,你还记得吗?”
曜绝看着已成为鬼王的血海,咬着牙没有说话。
“哈哈,你这个表情和当年本王一样,不知道一会儿你的骨气,是否也和本王一样。”血海说完,直接用锁链将曜绝的手臂拧了下来,曜绝的鲜血溅了血海一脸,看着已经痛苦到扭曲的曜绝,满脸鲜血恣意狂笑的血海真的如同一个地狱恶魔一般。
血海伸出一只手指,轻轻抹了一点脸上的鲜血,随后放到嘴边舔了一下说道:“果然还是仇人的鲜血最为甘甜啊。”
血海手指轻挥,燃烧着业火的锁链将断了一条胳膊的曜绝高高地卷了起来,就在血海的手要掏出曜绝的心脏时,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曜台上方炸响。
“孽障!”随后五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,直直地插在血海的四周,血海看着天空,五道身影从虚空中缓缓降落,站在那五道金光之上,光芒散尽,五个锦衣人负手站在宝剑之上愤怒地看着血海。
“中天十剑来了五位。”血海眯着眼睛说道,“但是曜绝,本王杀定了!”说完眼中厉芒一闪,锁链中的曜绝便被无穷无尽的业火燃烧殆尽,只剩下一道金色的神魂还在火中苦苦挣扎,发着无声的惨叫。
“畜牲!何敢!”五人同时轻点脚下的宝剑,剑光瞬间直冲云霄,组成一个金色的牢笼一般将血海困在其中,随后领头之人一剑刺向血海。
血海感受着四周强大的剑意与报仇之后的快感,嘴角那抹微笑显得更加邪魅:“这么